那些落叶,仿佛又密了一些
你将头埋了下来
让重复的清扫
尽量摆脱尴尬的力不从心
一遍又一遍的风声过耳
像宿命中冥冥的催促
你却无动于衷,任风声提高嗓门
盖过清扫的响动
这座自己的庭院,仿佛比以前
更拓宽了一些
埋下头,你拼命掖紧急骤的咳嗽
却不敢起身
摇落头顶那一场初雪
冬至
一个躲藏在暗处拉风箱的人
就这样一言不发
落叶盖不住内容枯涩的脸
他记不起有多长时间
无法拨亮那孱弱的灯盏
当他艰难起身,风雪再次吹过庭院
一支燃了一半的火柴
在冰凉的墙角,照出半清晰的脸
除此之外,墙角空空如也
有什么正在省却,还有什么正在呈现
停下力不从心的宣言
他看见自己,被一种冷
反复掏空水分
成为一根即将抵达燃烧的干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