摄像的那些事

2019年03月22日 11:32:23  来源:

  


  时光飞逝,掐指一算,我从事摄像行业已整整21个年头。

  我乃一介布衣,本在乡野弓身背天,朝耕夕栖。只因不甘落寞,农耕之余,也喜好玩弄文字。“一手锄头一手笔头,田头河畔守望梦想。”那时,我正值三十而立,灵动的火花激情飞扬,曾有过痴心妄想做电视人的闪念。那些肩扛摄像机的记者形象,令我仰慕,常萦绕在我的梦里。

  因我经常向新闻媒体投稿,期间也频繁出入于当时的衢县广播电视总台。一来二往,渐渐结识了一些记者朋友。曾有记者向我透露信息,建议我不妨自置一台摄像机,提供婚庆服务(上世纪九十年代末,刚时兴婚礼摄像),过一把扛摄像机的瘾,我茅塞顿开。当时买台摄像机价格不菲,大盒子录像带采集录像的M3500模拟机,需花9000元人民币。我一时为钱犯愁,于是厚着脸皮,找到邻村的陈雨仓、陈雨标等朋友请求帮助,本村好友吕杨根给我凑齐了最后一笔钱……父亲百思不得其解,说我没名堂瞎折腾,不安心务农。可后来,每当我手持摄像机,频频走动于村村寨寨的喜庆酒场,并且捧回喜糖喜烟,递到父亲的手上时,他总是一脸灿烂,逢人便说:“这懒虫,歪打正着,还算有点名堂。”

  多年的拍摄生涯,我与影像形影不离,我的“记忆卡”里记载着一段段精彩故事。

  我“赶鸭子上场”的第一回,巧遇本村的新娘莉仙嫁到邻近的桔岗村,我主动招揽,把这场摄像当试种的“试验田”。毕竟是第一次尝试,摄像机握在手上,我忐忑不安,心里七上八下。拍摄中途,我匆匆躲开人群,找一偏僻处,抱住摄像机倒回带子,眼睛死死盯住寻像器,捕捉是否有刚拍的画面……一场婚礼摄像在提心吊胆中,总算完成了使命。

  岁月轮回,每一年的每一对新人,都在镜头中更新。记得有一次,我在衢州某酒店,大厅门口立着两对新人,恭候嘉宾入席,我则站在对面拍摄,其中一对新人的摄像师还未到场。这时,我急着要解手,提着机器匆匆入厕,出来后赶紧到现场,举起摄像机就拍,恍惚中发现少了一对。可我弄不清我拍的究竟是哪对新人,这也不能怪我的视力不佳,因为化妆后的新人真难以辨认。后来经过“验证核实”,才知道我跟拍的那对新人刚刚走开。上演了一曲“啼笑皆非”,真可谓“上错花轿嫁错郎”。

  扛了多年的摄像机,履历多多,也不乏冒出一些尴尬事。那是十年前,我为邻村的一对新人摄像,刚进家门,新人准备举行拜堂仪式,岂料摄像机临时“抛锚”,我急出一身冷汗,那是人家一辈子的大喜事,这关键性的场景,岂能当儿戏。这时,新郎新娘直愣愣地站在堂前,我一时也拿不出主意,心想:这下真要在大庭广众面前出丑了。我故作镇静地走到新人的跟前,悄悄说:“请稍等,我自有办法……”谁知话音刚落,人群中突然冒出一个瘦小的身影,冲着我大喊:“摄像师傅,你有救了,我有摄像机。”真是天助我也,没想到这位小伙子还是新郎家的邻居,他立马从家里拿来摄像机,给我救了急。事后,他满脸讪笑,说是从哪儿捡来的,我自嘲:“这天上掉馅饼的好事,咋没砸到我的头上呢。”每每想起这件事,我总是忍俊不禁。
 如今,我已步入知天命之年,依然扛着摄像机,奔赴在婚庆现场,见证着数百对新人步入神圣的婚姻圣堂,记录新人幸福美好的一天,为新人送上温馨吉祥的深深祝福。我热爱摄像,热爱生活。

(作者:郑庆霆 编辑:郑晨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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